所以,苏简安早早的就拉着陆薄言回家了。 “洛小夕有没有注意到你?”她问坐在对面的女孩。
鲜红的,还没来得及干的血迹,不可能是她的。 陆薄言拿过手机,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,让沈越川把药送过来。
洛小夕突然一阵胆寒,干干一笑,明智的从苏亦承的腿上跳下来,拉着他出门。 自从搬回家后,小夕除了偶尔和苏简安见一面,那些狐朋狗友的聚会她已经很少参加了,她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陪他。虽然小夕讲话还是从前那副调皮调调,也经常笑。然而知女莫若父,他知道他的女儿并不真正开心。
醉得迷蒙的模样,软绵绵的声音,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。 联系一下前后,苏亦承不难猜到他的来电记录凭空消失也是秦魏的杰作。
没想到半年过去了,陆薄言居然把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。 苏简安的声音闷闷的:“知道了。”
“行啊。下午见。” 苏简安脸一红:“保、保证你满意!”
“哦。”她云淡风轻的,“我不知道你回来没有,怕打扰到你工作。” 领证前,她也想象过自己离开陆薄言时的样子,一定是潇潇洒洒毫不留恋的。
“刚刚到的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‘放松’的男人,“我认识他太太,很贤惠,保养得也很好,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,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。” 这几天市里发生的都是小打小闹,她和江少恺主要负责做一些伤势鉴定,轻轻松松,办公室的气氛也没有发生命案时的紧张。
“转送给你了,随便你怎么处置。”洛小夕根本就不在意。 洛小夕瞪了瞪眼睛,人已经落入苏亦承怀里……
第二天,她回去睡了半天,下午就回学校上课了,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已经接受事实,恢复平静了。 小影递来骰子和骰盅,还有一瓶啤酒,苏简安一一接过来,江少恺看她视死如归的样子,低声问她:“不怕你们家陆薄言生气?”
苏简安看唐玉兰的情绪始终不高,想了想,说:“妈,要不明天我再请一天假,叫上庞太太她们,过来陪你打牌?” 陆薄言的心情突然好起来,一把拉过苏简安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:“要不要用其他方法确认一下,嗯?”
洛小夕腹诽苏亦承莫名其妙,但心里又有难以掩饰的喜悦。 替陆薄言和苏简安操办婚礼,她已经想了很多年了。
苏简安却像根本感觉不到他一样,兀自叫着“陆薄言”,不一会眼泪又从眼角流出来,然后就安静了。她什么都不再说,也不再叫陆薄言的名字,像已经对陆薄言彻底失望。 还是说,昨天晚上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?
“咳!”洛小夕没想到苏亦承还真的接了这个话题,干干一笑,“那什么,我开玩笑的……” “我们在山顶。妈,你要不要……”
他的声音已经沉了几分:“躺好,盖好被子。” “明天把你的东西搬到我房间。”
说不上是爱,他对这个女孩子,似乎很是照顾和关心。 这几天陆薄言突然变成了工作狂,每天早早的就来公司,不出去应酬的话,他的午餐晚餐都在办公室里解决,一天连续不断工作16个小时。
什么叫有江少恺在,不会有事?她就那么信任江少恺? “陆薄言,”康瑞城叼着香烟打量了陆薄言一圈,“我真是没想到,真的没想到……”他的重复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意外。
“嗡嗡” 说着她坐了下来,长腿从护栏下伸出去挂到了江边晃悠,鞋尖几乎要碰到江水。
难道是在生她的气? 这种艳红是很多人都能尝试的颜色,但要穿出彩绝非易事,那种红色独有的张扬、热烈、直率,从洛小夕的眼神和动作间传递出来,她很好的驾驭住了衣服,让服装成了她的衬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