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帝也许是没有听见她的声音,下一秒办公室外面就响起警铃,闫队通知城郊发现一具男尸,队伍紧急出警。
“陆先生,”龙队长走过来,“我们拿着这座山的地图分开上山,你和我们保持联系,一旦我们有人找到你太太,会第一时间和你联系。”
“我在家陪我爸呢。”洛小夕略带歉意的说,“还有,我已经搬回家住了,那个地方……我只是偶尔暂住一个晚上而已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苏亦承笑了笑,“谢谢。”
“离婚后,我和谁双宿双飞都不关你事了。”苏简安直视他冰冷的眸子,“我不要你一分钱赡养费,就像我们结婚的时候一样,只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就好,我净身出户,我们给对方自由。”
被子却突然被陆薄言拉走了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只是看着苏亦承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话,那他这是什么意思?
她睡着的时候永远像个孩子,安分下来总是浅浅的呼吸,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着,无辜得让人不忍心碰她哪怕是一小下。
“不是。”苏亦承定定的看了洛小夕好半晌,捧住她的脸颊:“小夕,这些我以后再详细跟你说,你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?”
解释和挽留的话已经到唇边,洛小夕却没有说出口。
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
旋即,江少恺的震惊又变成了悲伤。
陆薄言是真的变了,变回他们刚结婚时的样子,那样冷漠锐利,咄咄逼人,不留余地。
苏简安想了想,把陆薄言刚才说的那些编辑成文字,从微信上发给了洛小夕。
“洛小夕,”苏亦承敲了敲她的头,“你高估自己的知名度了。”
而真正的诱惑,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碰,就像陆薄言这么多年不敢见苏简安,因为知道一旦见了,他就会全面失控,再也无法放手。洛小夕无语了半晌:“我爸会打死我的。”
但她没有起床,而是拖过陆薄言的枕头抱进怀里,鼻息间就充斥了他身上的气息。“谁叫你出差的……”
“因为这一行太辛苦了?”洛小夕问。都是年轻人,下班后都有一腔的激|情要发泄,大家纷纷举手赞同,于是简单吃了点东西后,几个人几辆车直奔酒吧而去。
“连名带姓……有什么不好?”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试图蒙混陆薄言的思维,“你想想,除了我,还有谁敢连名带姓的叫你?这也是表达亲昵的一众方式!”无论如何,评委早就评出分数了,她的紧张改变不了什么。
而她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。他是右撇子,受伤的却也是右手,因此动作不太灵活,消毒都消得乱七八糟。
陆薄言没有回答,也许那个时候,他就知道穆司爵猜对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一点欣喜若狂的感觉都没有,就好像当初苏亦承对她说“我们不是没有可能”一样,她只是觉得苏亦承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