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机长告诉大家飞机有坠机危险的时候,她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。写遗书的时候,她还能想到每个人,写下想对他们说的话。
沈越川笑意愈深,目光锐利如刀:“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,他怎么样都不关你事了吗?你回来干什么?刚才又在干什么?”
苏简安虚弱的“嗯”了一声,闭上眼睛,突然很想陆薄言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阴沉冷峭的样子蓦地浮上苏简安的脑海,她的背脊也随之爬上来一抹凉意,“正襟危立”小心翼翼的问:“待会我们要怎么办?”
苏简安不解的眨巴一下眼睛:“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?”摸了摸伤口,“是我去见家属的,又不关你事。”
她扔了报纸趴到床边:“爸爸,你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?你再动一下手指好不好?”
陆薄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:“这里。”
想着,陆薄言拨通了穆司爵的电话。
洛小夕回来后,他的睡眠基本恢复了正常,睡下后通常一觉到天亮,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,很不安。
苏简安躲开陆薄言的目光,“咳。没、没什么……”
“中午又不会告诉我它到了,我怎么会知道?”
这点承受能力苏亦承还是有的,淡定自若,毫无压力的和陆薄言对视。
……
如果说这对他没有一点影响,纯属瞎说。
最后,是一个年轻的华裔送来她的钱包,她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才被放出来。
陆薄言往医院调派了保安,保安和媒体几乎是同时赶到的,堪堪把记者们拦在医院门外,陆薄言突破长枪短炮,用最快的步速赶到了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