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确实没有时间跟她胡闹了,很快重新处理起了文件。 他们猜测,江少恺脸上的伤是陆薄言打的,因为苏简安劈腿的事情。
她很清楚乱动的后果。 洪山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:“苏小姐,你给我留个电话和地址。我老婆康复了,我们一定要登门好好谢谢你。”
洛氏上下议论纷纷。 江少恺的脸刚才又挨了陆薄言一拳,嘴角不知道是不是裂开了,讲话的时候疼得要命。
苏简安跺了跺脚,“韩若曦找你干什么?!” 陆薄言没有下车,只是坐在驾驶座上点燃了一根烟。
“这小区的安保一直做得很好,没听说进过小偷啊。”警察说,“是不是你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灯了?” 晚上见到苏亦承再好好跟他解释好了。
不到半个月,她就瞬间长大了似的,死板的黑色套装、白衬衫,简单却不枯燥,盘起的头发略显正式和稳重,她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,冷静得像脱胎换骨了似的,身上找不到半点从前那个洛小夕的身影。 “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离婚,他有爸爸!”陆薄言突然攥住苏简安的肩膀,狠狠的把她按到墙上,眼眶疯狂的泛红,“你为什么不要他?为什么要杀了他!”
挂了电话,苏简安边上网浏览信息边等陆薄言回来,意外刷新到一条新闻。 “你现在一定有万蚁噬骨的感觉,不想更难受的话,就抽我给你的烟。”
陆薄言在她身边躺下,看着她熟悉的睡颜。 苏简安没有跟上去,也没有叫苏亦承,任由他躲进书房。
“若曦,是说你永远为自己而活吗?” “你倒是心宽。”苏亦承无奈的笑笑,“回去睡吧。”
我回家了。 陆薄言却永远都像第一次听到苏简安这么叫他,胸腔被这两个字浸得柔|软,不自觉的松了口:“你猜对了,但你哥不希望小夕知道。”
苏亦承眼看着这样下去不行,把苏简安扶起来:“张阿姨,帮简安拿一下外套,我送她去医院。” 千哄万哄,陆薄言总算答应去睡觉了,她挂了电话,屏幕暗下去,却还是清楚的映照出她脸上的笑容。
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。 许佑宁很想问阿光,昨天晚上他和穆司爵干嘛去了,但阿光看似憨厚,实际上非常敏锐的一个人,哪怕一丁点异常都会引起他的怀疑,她只好把疑问咽回去,关心起正题:“七哥为什么要查这个?”
吃过晚饭后,她催着苏亦承回家。 许佑宁扁了扁嘴,把穆司爵的外套挂到沙发背上,迈步走向厨房,背后突然传来穆司爵的声音:“我对平板没兴趣。”
“矿泉水,知道我只喝哪个牌子的矿泉水吧?” 苏简安像被什么猛地击中,脸色霎时苍白下去,反应过来后,她猛地扔了手里的箱子,迅速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捡起来,确认没有遗漏后装进包里。
苏简安坐到他身边,目不转睛的盯着他:“怎么了?”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半晌,只是说:“以后小心这个人。还有,不要再一个人乱跑了。”被当成凶手这样的事情,发生一次就够了。
陆薄言的眸底闪过一抹盛怒,狠狠的把离婚协议掼到茶几上:“你想让我签字?我告诉你,这一辈子,都不可能!” 当时,韩若曦嗤之以鼻,原来是因为她知道陆薄言的后路。
“你不是不舒服?”陆薄言半命令半恳请,修长的手伸向苏简安,“听话,跟我走。” 一忙完手头上的事情,苏简安和江少恺就着手翻查当年的案件资料,临下班的时候,苏简安突然想到:“当年替康瑞城顶罪的那个司机!”
意料之外,洛小夕的话没有激怒苏亦承,他的脸上甚至还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浅笑:“腾经理,你可以去吧台那边试试调酒师新调的一种鸡尾酒。” 方启泽思忖了片刻,站起身:“陆先生,你还是和若曦谈吧。”
否则,一旦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,苏简安和陆薄言阴差阳错,也许会真的就此缘尽。 陆薄言自然而然的接过来进了浴室,洗完澡出来,看见苏简安一脸无聊的趴在床上,手在床单上划来划去,他走过去,把她塞进被窝,在她身边躺下,这才问,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